上官雲霄這下不樂意了，站起身來，一本正經的看著上官鴻，“父親，顧霆臻這段時間做的事情什麽時候讓人失望了？他先是以雷霆手段粉碎了恐怖組織數字集團對我們國家的侵害，然後毀了數字集團，之後一直在追蹤這個集團的餘孽。然後，他在失去自己的妻子之後，頹廢了一段時間，遇到嘉城遭遇大洪災，親自去救災。救災時，他因要緊急打通一條醫療隊必經的路，遭遇了泥石流，和他隨身的少校一起被泥石流砸中，他九死一生撿回了一條命……”

上官雲霄越說，眼睛裏的濕潤越明顯。

她深吸了一口氣，平覆一下自己的情緒，繼續道：“傷還沒有養好，嘉城遭遇恐怖分子種下病毒，病毒蔓延，他唯一想到的，是研制抗體，是救人，而不是自己離開！所有人都求他離開那個地方，生怕他會出事，但他沒有，在被送上飛機之後，他再一次回來了，有了他主持大局，嘉城病毒蔓延的情況總算是暫時得到了控制，安全防衛也得到了最有效的提高。好，在最後不得不撤退時，他還是不願意走！”

眼淚，吧嗒一下掉了下來。

上官雲霄自認自己在部隊裏接受最嚴酷的訓練時都不會掉一滴眼淚，但現在……她滿心的敬畏，對顧霆臻的佩服，惋惜，都在這個時候迸發出來。

上官鴻皺著眉頭，心頭泛起一陣莫名的情緒。

“我們都以為他要走了，但他沒有，最後他想把自己變成抗體初體的試驗品，如果不是嘉城中心醫院的醫生多了個心思，這會兒的顧霆臻說不定已經為人民、為國家，獻身了！父親，這樣的人，做的這樣的事情，真的讓人失望了嗎？是您失望了，還是總統大人他失望了？”

“雲霄！你不能說這樣的話！”

上官雲霄哽咽著，道：“好，我不說這些話了，我只想說，就算顧霆臻這次真的做錯了，他應該受到懲罰，但你們……真的忍心讓我們的國家失去這樣一位軍事天才，失去這樣一個為人民甘願獻身，為國家甘願放棄性命的人嗎？”

上官鴻瞇起眸，眼神閃爍了幾下。

到底，他沒有把和總統嚴絳說的那些話說出來。

這件事情，知道的人越少，越好！

不管是對國家，還是對顧霆臻，都是如此。

“你只是一個少將，沒有站在國家最高層面去看待問題，所以……你說的這些有道理，但是無法讓顧霆臻功過相抵，把這次的事情抹去！這是關系到兩個國家安全和外交的問題，你……”

“好！我知道了，我什麽也不想說了，父親，既然您和總統大人都是這麽認為的，都覺得顧霆臻應該脫掉那身軍裝，都覺得他沒有資格繼續做九大軍區的首長，那我就什麽也不說，我等著看，沒有顧霆臻的平衡和掌控，這九大軍區的野心勃勃之人會翻出什麽浪，到時候你們可千萬不要後悔！”

“你、你怎麽可以這麽沖動？你可知道……”

“我什麽也不知道，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麽任務了，不是說好了給我兩個月的假期嗎？我走了，我出去環游世界去，沒事兒別聯系我！”

上官雲霄氣急，一點也不想和自己這個老古董父親繼續爭辯下去了，“走了！”

“餵，你給我回來，回來！”

上官鴻氣的兩眼一瞪，“這個臭丫頭，太不聽話了！”

不過，他還是希望上官雲霄能出去走走，開開眼界什麽的，別一天就在部隊裏跟一堆粗糙的漢子湊在一起，她長得漂亮，又有出息，就該出去好好的玩一陣，最好是帶一個男朋友回家來給他看看。

……

白素素上班之後，秦諾格親自去醫院接她。

坐在車上後，秦諾格貼心的給她系了安全帶，“累嗎？”

“不累！終於找到了工作的那種熱情。”

秦諾格道：“你呀，我真是擔心，在嘉城感染病毒之後，對身體肯定是有損傷的，你不在家好好休息，一回帝都就馬上投入工作中，真的把自己當做是機器人了嗎？”

白素素嘆了口氣，道：“我不想讓自己太閑了，這樣的話，我會胡思亂想的，秦諾格，我想忙起來，忙起來了，我才會忘記那些不好的事情。”

秦諾格聞言，神色微微一動，眼底泛起了一陣心疼。

他道：“好，你想做什麽都可以，我都支持你！今晚去哪裏吃飯，你定。”

“我想去萬科國際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以前我和紫苑就愛去那個地方吃火鍋，那家火鍋又麻又辣，但是超好吃的。紫苑最喜歡吃了。”

提起紫苑，秦諾格的眼神抽了一下，“素素，你說……夫人真的還活著嗎？”

白素素的手指一顫。

故作不解，“你怎麽突然問這樣的問題？”

“我也不知道首長到底是受到什麽刺激了，又或者是發現了什麽，他一直認為夫人還活著，從在嘉城的時候起，他就在追蹤夫人了，只是一直沒有找到。我和沐由笙一度以為首長是過度思念夫人，然後瘋魔了，過段時間就會好，但夫人還活著的這個信念在首長的腦袋裏生長的太堅固了，直到現在，首長都認為夫人還活著！”

白素素的心跳砰砰砰的，加快，再加快！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顧霆臻認為紫苑還活著？”

“是啊，在嘉城時，他不是也來試探你了嗎？他還把姜醫生和王護士都抓進監獄了。”

“都是因為紫苑？”

“不過現在首長回北城了，也讓沐由笙把姜醫生和王護士都給放了。”秦諾格的語氣，有幾分無奈和失落，“我做夢也無法想象，會親眼看到首長脫下軍裝，離開帝都的這一天！”

白素素的雙手緊緊捏著安全帶，她道：“那……顧霆臻為什麽突然就犯錯，要脫了軍裝呢？”

“也是因為要找夫人，沐由笙說，他跟著首長一起去M國，在慕非凡的總統府中，首長好像看到了一個和夫人的背影很像的人，他追了上去，可還是晚了一步，之後才知道，有人要殺夫人，首長很擔心夫人，不願意再錯過一次，於是就動用了一些不被兩個國家所允許的手段找夫人，夫人沒找到，卻把自己搭進去了，這次他做這件事情已經想到了後果，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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